第七十一章 不管他合不合法!
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
2024-9-26 21:18
枪声还在继续。
对方看见车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后,迅速从卡车后斗跳了下来,等他们查清楚了开车的只是当地普通平民,一声声咒骂在山谷间响起!
“他妈的,上当了!”
“艹!”
“快撤,这是个圈套。”
老板很调皮的将手聚拢在嘴边,放声大喊:“往那里撤啊,你们死定啦!”
与此同时,山林间、树后、石块后,一个个隐藏起来的绿皮兵端着AK全都冒了出来,在这一声呼喊下冲着那群人疯狂射击。
哒哒哒哒!
哒哒哒哒哒!
给那些人打的直往车后和山体夹缝中间躲。
此时,山体上再次冒出了一伙人,一个个在腰间拔出手雷就开始往下面扔。
空!
轰!
为首的一辆皮卡被当成炸毁,直接掀起来一米多高;皮卡后面的大巴让气浪给崩的顺着山坡滑落到山下,在山体上不停翻滚着。
我眼望着山体上不断升起的尘埃,脑子里彻底被眼前的景象给填满了。
这地方都快打成热窑了,都没人管,当初自己怎么就虎个操的相信了楠楠的话呢?!
“老板,用不用留两个活口?”阿大提醒着说道。
老板摇了摇头,讽刺道:“警察嘛,还要认证?”
“回去把那个婊子弄起来,难不成你没有信心从她嘴里掏出实话嘛?”
“这一次,咱们付出了这么多,我要是不把整个园区里对我有二心的人都挖出来,那岂不是白忙啦?”
咔。
阿大和老板正在说话,我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特殊的声音。
扭头一看,刀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着老板的脑袋举起了枪,而且,他还扣动了扳机!!
我早该知道的!
自打上了山,刀子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正常。
直到老板说回去要把背叛他的人都掏出来,这小子才原形毕露。
可阿大告诉过我,为了保证我的安全,刀子手里的枪,第一颗子弹是臭子。
想到这儿,我手忙脚乱的把腰间枪械掏了出来,因为我清楚,刀子只要再次扣动扳机,击杀顺序一定是老板(保命)、阿大(保命)、我(报仇)!
我在和刀子比速度,等我把枪掏出来的时候,刀子已经退下了那颗臭子,可他将枪再次冲着老板的脑袋指过去,咬着牙发狠的扣动扳机时,我才叩开枪械保险!!
咔。
刀子还是比我速度快,但,他的第二枪依然没能打响。
我一边看了一眼阿大一边抬起手,接下来手部动作全是靠下意识完成,因为大脑在震惊中已经无法只会身体了,我却在这个时候扣动了扳机。
咔。
也没响!
阿大可没说我枪里的子弹是臭子,更何况我还专门卸下了一颗子弹……
当时刀子的枪口指着老板,我的枪口却指着刀子的脑袋!
老板慢慢回身,冲着阿大说了一句:“你了不起,你选对人了。”
阿大很骄傲的昂起了头,嘴上却依然骂骂咧咧:“你怎么跟个笨比似的,开个枪那么慢?”
接着,他们俩谁都没看刀子任何一眼,阿大从我手上把枪拿走后,直接退出弹夹,就这么让弹夹落在了地上,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满子弹的崭新弹夹插了上去。
随后,他用枪指向了刀子的脑袋——锵!
在对方满眼迟疑的一瞬间扣动了扳机。
下一秒,将这把塞满子弹的枪,又扔给了我,我却再也不敢开了。
“给。”
这他妈是什么世界啊?
这帮玩意儿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?
我都怀疑给他们脑子扣出来按拖拉机上,能让拖拉机超越法拉利!
这得是什么转速,才能定下这种掌控全局、连细微之处都不放过的计策?
你们都是魔鬼么!
我扣了两下都没能把这把刚开过的枪扣上保险,那只手不停的抖,后来趁他们不注意,我弯下腰将枪扔在了地上,用脚踩着,才算是勉强将保险扣上。
至于我为什么不在这个时候开枪干了这俩人……
我敢么?
要是枪没响呢?
我的心这时候都在‘突突’,能活下来就算是命大了!
“收工啦!”
老板见山下没了声音,依然用手放在嘴边冲山下喊着。
随后他转身就走,阿大在转过身的那一刻,伸手在我脸上拍了两下:“你呀,少抽点吧,瞧你那脸上,一点血色都没有了。”
那是抽的么?那是吓的!
……
当我跟着他们俩回到了山下,重新进入大巴内的时候,阿大也上了大巴,他把那台皮卡让给了老板,然后,一点点往后回头看着车辆倒出了山林,原路返回。
而我,嘴里始终叼着烟。
不叼不行,不塞里根儿烟,上下牙就会不停的‘嘚嘚嘚嘚’打颤,太他妈丢人了。
等车辆原路开回了勐能,又从勐能驶离,回到729园区,车上那群一直在担忧着的狗推这才觉着又活了一回般腿软着下车。
可我,却好半天没能站起来,得亏有这些狗推们一趟一趟的打身边过,才没人看出来我的腿也软着。
最后一名猪仔下车,我终于攒足力气起身,紧随其后跟着下车以后,那位老板正在解衣扣。
他很绅士。
慢慢的解开西装扣子后,将西装脱下扔给了阿大,再伸出手来去解手腕上的表,可这回他却没有同样扔给阿大,而是在周围看了一圈后,隔着挺老远将手表高高抛起,冲我扔了过来。
“好好跟着你大哥,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少不了你。”
我接到那块沉甸甸的金劳,太知道这玩意儿是多少大哥一定会戴在手腕上的标配了,但我此时却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,因为我知道它是用什么换的。
转过头,我看了一眼阿大。
阿大笑嘻嘻的冲我说道:“老板给你的你就戴着。”
我这才把表扣到了自己手腕上。
此时,最残忍的一幕才刚刚开始。
2号楼里,大量绿皮兵成群结队走出,在队尾最末处,一个女人被人拽着头发拖了出来。
老板始终没往那边看哪怕一眼,冲着那个穿着军官服饰的男人走过去以后,俩人握手说道:“一团长,麻烦了。”
那个皮肤黑如焦炭一样的东南亚人用并不标准的汉语回应:“没什么,乔老不是说过么,我们会保护每一个为勐能创造经济收入的商人。”
我在心里暗自接了一句:“不管他合不合法……”